> 暴龙眼中的悲伤又上升了一层,这样的反问。恰恰是相信了才会反问,只有反问了,才会将自己的坚信推掉。
“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暴龙看着陆曼问道。
“你说了。我就信。”陆曼迎着他的视线道。
既然相信他,又何必再问?
两世的相处相知,竟然敌不过一个简单的谎言。
“不,是我做的。”暴龙看着陆曼冷冷道,此刻他的心,比声音更冷。
暴龙说完。不再看陆曼一眼。他疾步走出帐营,跳上帐营前面的马匹疾驰而去。
一瞬间,所有跟随暴龙的侍卫便走得干干净净。
陆曼站在帐营门口,看着那个冰冷冷漠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感到全身的骨头象被抽空一样,身子软弱无力。
凌锦站在窗边,看着暴龙疾驰而过,唇角轻轻地扯了扯。
暴龙一刻不停,直接回到丹国的帐营。
半夏为了方便照顾暴龙,更怕暴龙象上次那样出意外,一直命小部分军队不远不近跟随着东周大军,以便保护暴龙。
“拿酒来。”暴龙将缰绳丢给侍卫,大声叫道。
半夏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多言,只命人去拿好酒来。
暴龙憋着一口气猛喝了一大壶,这才觉得心中的愤怒慢慢散去,悲伤却缓缓涌上心头。
他爱陆曼,前世今生,一路走来的辛酸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曼可以否定他的爱,可以不爱他,却不能否定他的人品。他以为,陆曼是了解他的,无条件相信他的,正如他一样,了解她,无论她做什么事,他都相信她,支持她。
爱越切,怨越深。
暴龙怨陆曼,甚至恨她。她怎能怀疑他?她怎能这样轻松随意就问出这样的话来?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或者是,从一开始,她就笃定是他给小姿下的毒?他在她的眼里,竟是这样的人?
暴龙越想越悲伤,越悲伤便越喝得猛,酒这种东西,一醉解千愁,它的好处就在于,醉了你什么也不用去想,不用去面对,至于醒来后,那是醒来后的事,至少现在不用去考虑。不过一会儿,暴龙就大醉得不醒人事。暴龙是有名的千杯不醉,酒量极好,这种醉酒,在暴龙前世今生,是极少发生过的事。
次日,暴龙在昏睡中半梦半醒,一股异样的香气进入他的鼻子,他猛地一个激灵,警觉地睁开眼来。
石素素就躺在他的身旁,尽管被子盖在胸前,但任是谁都知道被子里面一丝不挂。
暴龙眼眸凌厉,目光森寒,眼内蕴含杀机,象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石素素被这样骇人的眼神几乎吓破了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出去!”暴龙冷喝。
暴龙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杀了石素素。他不仅有了杀人的心,连杀死自己的心也有了。
石素素顾不了这么多,抱着被子飞速奔出暴龙的屋内,泪流满面。
暴龙看到洁白的床单上留下的元帕,脑中一片空白,心里一阵发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