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宁为婢，不做妾

与他撕破脸皮正是好机会！

    “你不说我也知道，先王本姓令狐后改为杨氏。明主一世断不可因弃祖换姓而毁千秋英明。如今我出现在这里，本就该遭人口舌，若你娶我为妻，怕会给后人留下话柄。”莫离终于解开了这个谜题。不错，据她所知，杨茂搜本应该姓令狐，后被氏族首领杨飞龙收为养子故改姓为杨，虽算一代明主却背负着弃祖的骂名。

    “原来你都是明白的！那么，就随我去河池，我答应你，今生誓不再娶！可好？”原本正愁如何跟她解释的杨坚此时豁然开朗。既然星月明白自己的苦楚，那定会与自己前行的！

    “不，我令狐星月宁为婢，不做妾。所以，哥哥还是自行离去吧。”抛下一语时，就连莫离都觉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知是不是这身子感应到了什么，才会难过，还是自己有所愧疚。她想，这大概就是令狐星月内心想说的话罢。

    快步疾走至房头，转角时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杨坚的脸。那好似被一切所抛弃的眼神，如同落花般明媚且忧伤的表情，临着痛侧心扉怕是仅差一步之遥了。

    果然下一秒，当她的背影消失，他也心也跌入了谷底，粉碎。

    宁为婢，不做妾！

    宁为婢，不做妾！

    此话深深映入亭中人之耳，随之，鼻腔冷哼间的讽刺让他的俊脸上多了些许邪性。

    庭院里，莫离看着早年的落叶被风吹至墙角，抬手放置胸前。着实难受的紧，眼角的泪水竟不自主的落了下来。

    是你在哭吗？莫离摸着心脏自问。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们终究会因为这世俗之事而分离。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去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吹过蔷薇。”可笑的是，暮春时节却叹春走时分。莫离低头涩笑后走至树下就坐，喝上一杯茶，索性感受这份尚在的春意盎然。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却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生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墙外男子驻足而立，冷眸间闪过一丝惊艳。锁窗珠户，杳杳飞霞，人立粉墙，头落桃花。杨难敌几步走进，侧耳倾听至曲终。

    “小姐，二公子已经离了仇池山。”乐欢轻步走到莫离身边道。

    猛的，心脏处尖锐刺痛后又似被无形的手掌揉捏般难忍。看来这身子的主人只是不能自主活动，可她还听得见。

    他走了，你别忧伤，我即占着你的身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们长相厮守的，莫离在心里喃喃...

    次日，又是疏落落下起雨的天气，莫离躲在房间里，却还是感觉到凉意。开着窗，就听见断断续续的雨，和下人们忽远忽近的跫音。一些是自然的呜咽，一些是人事的喧嚣。本来安静的院落，一时并不寂寞。

    大家都忙着收拾行装，莫离甚至能听到那些丫鬟的窃窃私语和环佩叮当。与她预料的一样，杨难敌大早便差人来嘱咐自己收拾贴身衣物，看样子是要带自己去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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