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话：定调

海外威胁感到荒谬，也没理由指责高层的紧张感，总之这可不是小民们该考虑的东西，也不以个人喜好为转移。”

    同样那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一番交谈下来，饭菜业已准备完毕。

    客厅的餐桌上，正对面的壁挂电视切换到了新闻频道，芙兰酱对此没有异议，因为她正努力享受丰盛的晚餐。

    丸子小姐端着饭碗提醒我关注新闻，“刚说到警察厅，这就放到关于警察厅的新闻呢。”

    新闻的大致内容是说，东京都内各警署为迎接下个月即将到来的盂兰盆节正加紧展开检查各自管区内的消防、卫生和治安等事务的工作，其中几个大警署迎来了警察厅长官北条彦先生的日常视察和问候，随行人员中包括警视总监东田先生和其余有关部门的人员等。

    北条彦和东田正平的长相不出我意料都是正气凛然的高个子中老年官员模样，北条彦的外表五十许，而他的老师大致比他大十岁在临近退休的年龄。

    “今年的盂兰盆节……”我默默估算，“下个月的事情现在就开始搞检查，这效率高了一点吧？”

    “找借口、搞活动、转移注意力什么的都是政客和官员的常用手段啦，以前我就没怎么听说过警署在中元节之前搞突击检查的。”丸子小姐不以为然。

    “他们，”我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乍看起来一点都不坏。”

    “呃……凭第一眼印象来判断人的好坏有点不负责吧。”丸子小姐语气尴尬地说。

    “大概是吧。”其实要是放在觉小姐眼里，她看人基本上凭借的都是第一印象，而且毫无疑问拥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准确度，那么对人事并非懵懂无知、只不过不大接触的我来说，第一印象还是稍稍靠谱的，不过这话实在没必要和她争论，“我在想，近卫家在这些人之中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角色。”

    “唔、不是政客手上的黑手党势力吗？就是那种背靠官方的‘合法’罪犯？”

    “没那么简单，近卫玲香的话虽然不大可靠，但她说过，他家和警察厅长官的关系也只是浮在表面的一层而已，深层次的高层关系她也不知道，这可不像是纯粹用以威胁的谎言，况且她当时已经自觉不能活着离开，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胡说，如果她的目的是让我不明不白的和其它集团势力为敌的话，她没必要点出连她也不大清楚的家族隐秘。”

    “有道理啊，”丸子小姐点头，“那么警察厅长官这样常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中央高官，也只是近卫家势力的表面表现吗？这些破落的古老家族的人脉残留的确可怕呀，”丸子小姐的那兴致颇高的神情却显得她并没有体会到所谓的可怕，“不过往深处一想，这其实并不奇怪，搞国防安全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背后的支持呢，北条彦大概也只是表面上的负责人罢了，他也需要背后势力的支持才可能在国际军火市场上玩得过来——如果他的目标是高科技非常规武器那就更少不了背后的支持了，所以近卫家若有能力开发国际非法市场，他们的支持者、或者说盟友，确实可能是更高层的人物，而北条彦只是负责与近卫家具体接洽的办事员。”

    我点点头：“不管真相如何，后天的晚会上我必须找机会接触北条彦——希望他不至于忙于工作没空出席。”